束魂风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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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4页)

又好气又好笑,等着泓宿出言反对。没想到——“好,那你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泓宿应道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当哥哥的?我是一个陌生男子啊,你怎么能让你meimei跟着我闯什么江湖?”刘望镛忍不住出口抗议。

    “第一,她不是我meimei;第二,她自己想做什么是她的事;第三,我相信她想做什么必然有她的道理;第四,天底下没有人能犟过她的,你还是从了吧~”

    泓宿开始几句话还正儿八经的,说道后面居然语气越来越顽皮,最后还哈哈大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你,你们——”刘望镛不想理会这一对怪人,挥袖欲走,却被人紧紧拉住。

    他转身看去,只见言萝一脸坏笑:“泓哥哥说得对,你还是从了吧!”

    疯子!这一家都是疯子!

    “怪人果然与众不同,耕地都要用单手。”刘望镛坐在树下,一只手被言萝紧紧扣住。他看着泓宿在田里耕作,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如果锄头可以固定在右臂上,他会用两只手的。”言萝也不着恼,带笑言道。

    “固定?”刘望镛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吧?我就说这么藏在袖子里肯定看不出来。”言萝得意道“泓哥哥右手已经被‘卡’——”她比了一个砍的手势“——掉了,就算想用两只手也用不上力气啊。”

    刘望镛一脸震惊,想不出她怎么能如此平静说这件事。言萝笑着续道:“你不知道,他手断掉的时候流了好多好多血呢,能活下来也算是命大啦。要不是因为失血过多,他也不会惨到连一个印都解不开的程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印?”刘望镛忙问道。

    “呃…金木水火土…”言萝忽然一颦眉“啊!”“你怎么了?”刘望镛只觉得她手心冰凉,心中一惊。

    “就是类似于毒蛊一类的东西,发作起来还真痛。”言萝笑笑“喂,你可不许在我发作的时候逃跑哦!”她手一松,晕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言姑娘,言姑娘!”刘望镛喊道,他单手扶起她,只见她面如死灰,唇边却犹带着笑。

    “泓公子,言姑娘怎么了?”刘望镛慌得满头大汗,向田里喊道。

    泓宿看了他二人一眼,然后俯首继续耕田:“老毛病发作,你送她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刘望镛愣了下。

    泓宿右臂抬起,指向远处:“我家在那里,内子在家中,她会告诉你住在哪儿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如此放心?万一我心怀不轨…”刘望镛问道。

    “心怀不轨的人是不会这么问的。”泓宿头也不抬,喊了句“不许跑啊,万一她醒了找我要人,我可给不起!”

    “…”刘望镛无语,这种“威胁”还真是新鲜。

    被这种话“威胁”到的人更奇怪,刘望镛便是一个奇怪的人。

    泓家离农田并不远,周围农舍也不甚多,很容易便可以看到——一看之下刘望镛就可以断定那是泓家,怪异风格和他极其相符,在周遭院落中卓然出群。

    敲了敲漆成“土黄”色的大门,院内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:“谁啊?”

    女子声音极美,听来也很温柔。刘望镛心里一宽,料想这定是泓夫人,似乎不是太奇怪的人,问道:“请问这里是泓家吗?泓公子让我送言姑娘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门随即而开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门内女子粗布衣掩不了窈窕身形,一双眼亦是灵动如水,但凝脂般的脸上,几道血痕破坏了本来的美丽,显得极狰狞。她见刘望镛惊诧眼光,微微一笑侧过脸去:“乡间女子粗鄙,吓到公子了。”

    刘望镛只觉心下苦涩:失去右手的相公,容颜被毁的夫人,和时刻可能发作的“meimei”天公何在,怎能如此折磨这一家?

    “是在下失态。”刘望镛低低声音。

    那女子飞快看他一眼,然后目光落在他怀中。她叹了口气:“言萝这病,何时才能去了…”

    “病?”不是毒吗?

    女子看着他:“其实我也不知言萝是为何而苦,她和宿之间的一些事,我是不清楚的…”她忽觉自己多语,转了话题“公子行了这一段路,该很累了吧?

    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二人进了院中一间小茅屋,刘望镛踏入门中,便是一愣。屋内深深浅浅的紫色和蓝色,有一种奇异的和谐。他径直走向床,小心将言萝放下,铺开被子,然后放开床边蓝色帘幔。不忍多看一眼她蹙起的眉,他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“言萝待会儿便会醒来,请公子在此照看她一会儿,我去准备晚饭。”女子拦住他,指了指屋中椅子“我先给公子沏碗茶来,公子稍候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一家人…“泓夫人,在下是一男子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于言姑娘名节有碍。”刘望镛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我不说,谁知道你们共处一室?”女子笑道“且名节云云,不过是礼法定出来的无理说法,于我们何干?”

    “泓夫人——”

    女子已走到门口,头也不回道:“这位公子,我家外子并非姓泓,我叫曲纨珂,外子跟我姓氏,您叫我曲夫人即可。”

    刘望镛看着曲纨珂出门,只觉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言萝不久醒转,睁开眼便见到对面刘望镛放大的脸,吓了一跳。心中不禁暗笑,他嘴上说得不甘不愿,其实还是关心她的。像此刻,他瞬间后退并调回漠然的脸上免不了一丝赧色,讪讪道:“言姑娘,你醒了…”

    言萝点点头,一掀被子,下了床。

    “言姑娘,你好像病得很重,还是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吧。”刘望镛忙阻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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