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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百六十五章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模  (第2/2页)
缘,浅崖之下,仍是荒草和风沙。    “这是什么曲儿?”    “塞外曲。”修凌苍白的手抚着笛管“要不要我教你?”    蓝凤祭从他手中取过笛管,袖子轻轻擦了一下,放到嘴边,依着方才听到的节奏吹抚,修凌静静地注视着她,清寂的眸中似乎带着一丝…宠溺?    “像这样。”    听出了一缕错音,他将她的手指拿起,按在旁的一个孔洞上。    蓝凤祭继续吹下去,一曲终了,再没什么错误。    方才失误之处,不过是因为注意力稍微分散到了墨予和秋娘身上。    “你的较柔婉一些,毕竟是女子。同一支笛子,同样的曲子,不同的人可吹奏出不同的味道。”    修凌道,从她手中接过笛子。    蓝凤祭有些窘迫“我还没有擦…”    方才,她在跌宕处有些过度了,便沾上了些许的湿泽。    修凌先前擦拭笛管,不过是礼貌,而她吹过之后,确是有必要擦一下的。    “无妨。”还是这两个字,修凌将笛子横在唇边“你再听一首。”    他的两瓣唇,正好印在她沾上的湿痕上。    笛音再次响起,这一曲不同之前,而是轻快灵动,婉转如泉,颇有喜庆的味道,几只飞过高空的鸟儿在两人头顶上方盘旋不去,发出清脆的合鸣,蓝凤祭的心情也不由得愉悦了起来。    在前线的情势下,真正地放松一次,而非发泄心绪,犹为不易。    蓝凤祭阖上眼,任风扯动她的衣袍,拂动她的乌发,一阵阵惬意的感觉掠过全身。    修凌眸中有星辰之芒在微烁,这是他难得一次的神采,空着的心,也似乎有了一点充盈的感觉。    他不过是为了让她高兴一些,他们都是那样痛苦过的人,幸福不过是一场奢望,没想到,看到她心情不错,他也感到欣慰和知足。    虽然这不可能长久,虽然只是昙花一现,虽然他们明天仍要面对残酷的战场,带着对过去的痛和对命运的警惕一步步前行,但眼下的景致,却是好的。    足可以铭记一生,一世。    蓝凤祭,从一开始,我就是那样地,深爱着你。    笛音结束,余音犹环绕在上空,一群鸟儿依着旋律飞旋几圈,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去。    “这是《金玉良缘》。”还未等蓝凤祭开口问,梵容看着她的眸子,道“行交拜之礼前的曲子,女帝若喜欢,待纳王夫的那一天,修凌可为女帝助兴。”    “金玉良缘。”    蓝凤祭斟酌着这四个字“尊主失去了心上人,若为凤祭吹金玉良缘,岂不是徒增伤怀?”    修凌淡淡道“你不提,我都已经忘记了。”    语气十分平静。    蓝凤祭一怔“尊主真是个放得下的人,难怪可成教派之尊。”    是的,燃真教侵略,素来不干朝政事的大多数教派结成联盟,推送修凌为尊主,教徒由修凌统一调派指挥,而结盟之国亦以中州为尊,半个多月的时间,煌离大陆反侵略联盟已经形成。    而落焰大陆,虽说名义上是燃真教入侵,但又何尝不是几乎所有教派组织的联合?    只怕这一场战事,不容易结束啊!    修凌挑起眼尾看她“女帝放不下,不也成了联盟国之首么?”    两人相视对方,轻笑起来。    直到子时末刻,蓝凤祭才回了帐篷。    一只信鸽停在桌子上,眼睛滴溜溜地转。    她取下信来,杀弦决禀报,说太子不再吵闹,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,只是情绪有些郁闷。    蓝凤祭放了心,回信与九歌,告诉他她会抽时间回中州看他,让他勿念。    一盏孤灯,一张软席,一台书桌,无数本兵书,这是塞外作战最显著的特点,与一般女兵只准备一把梳子和一盒胭脂水粉不同,女帝榻前,还摆置着一个梳妆台,床也是铺了几层软垫和绒毯,锦被衾裘,应有尽有,只是无论如何也比不得王宫的富丽堂皇。    梳妆台其实修凌提前备好的,虽然性子清寒,却也是一个非常有心的人。    蓝凤祭握着一本兵书,靠在软榻上,偶尔想起那一段时空中戎马倥偬的生涯,淡淡莞尔。    自从不恨了,她也开始放下了。    梵容已经身死人歿,回忆,终究只是回忆而已。    死的人不会再回来,活着的,还要继续走。    第二天,教徒和护卫们往燃真教前来的方向行进,由于物资太重,尽管加快速度,一天下来,仍然只行了八十里。    晚上,杀弦决飞鸽传书来,说太子想回九渊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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