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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而今是谁面目全非五  (第2/2页)
碗小小的米线也会这么麻烦。    林琭看他一副迷茫的样子,直接将自己做好的这碗米线推过去,道:“算了,你那里会这些,就吃成品吧。”    莫言承接过来,见林琭把他面前的盆盆盏盏换了过去,心里有些发酸,他低了头吃一口,果然是风味浓郁、鲜香可口,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,他竟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。    他看着她淡漠如水的神情,眉眼里一丝动容也没有,那么安稳平静,是不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死水一潭,再无波澜?    他忍着心中的抑郁烦闷将碗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,这可是她为他做的,他怎么舍得、怎么敢不吃完。    她吃得比较慢,不像昔日那般有说有笑,模样温温雅雅的,细细的夹了一束米线,微微就这头去吃,一点声音也没有,安静得像一幅画,一幅会动的画。她轻轻咀嚼的时候,两颊的梨涡若隐若现。    他先吃完,便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吃,幽深的眼眸里无知无觉的就流露出柔软的光,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视线,抬起头来,目光和他碰个正着。    再吃了两口,她也放下了筷子,不吃了。不是因为不想吃,也不是因为已经吃饱,而是因为吃不下了。    他看着她碗里还剩了一大半,便问:“你就吃这么点么?”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头,伸手去拿了餐巾纸,擦掉残留在嘴角的汤汁。    她叫了老板过来,结了账,准备起身离开,莫言承却劝阻道:“多做一会儿吧。”    “不必了,我还要早些回去。”她拒绝,眼神清冷。    “阿琭,”他的嗓子哑了哑,道:“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?”    不愤恨、不怨怼、不仇视、不逃避,只是面对面地坐下来,认认真真地将过去的死结一点点地解开。虽然明白艰难,虽然明白疼痛,但是不去解决的话,那处伤就会一直埋在心底,越来越深地溃烂。    “谈什么?”林琭低头看他。莫言承,事已至此,你还要和我谈什么呢?    “过去或者将来。”他的眼神透着一中叫做坚定的东西。    林琭忍不住笑出声来,如果说他们之间尚且有“过去”存在,那么“将来”呢?这个词语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关系里呢?他竟会提及绝对不会有的将来,这可真是天方夜谭!    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抱着寻开心态度,坐下来听一听他想怎样唱这出戏呢?    莫言承见她坐回位子上,眼里有了一丝安慰,沉默半响,终于开口道:“阿琭,你相信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吗?”    “相信什么?”她反问回去。    “相信你和我,都是真心。”    “你要听实话么?”林琭的头微微地歪了歪,长长的卷发随之一动,继续说道:“我不信!”谜底都已经揭晓,你还要来故弄什么玄虚?    “阿琭,”他唤她,带了急切,道:“那段感情是真的,只是后来我对你撒了谎…”    “你一直都在对我撒谎!”林琭打断他的话,眼圈开始泛红,呼吸也变得急促。    “阿琭,你听我说完!”    “我不要听!你的鬼话,我都不要听!”她把刚才翻看的那本杂志拿过来,翻开后指着其中的一页。    “莫言承,上边写的什么你看到了吗?你和白家的小姐从小就是有婚约的,可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,你还算是真心?你这也叫没撒谎?”    他的眼睛落在那页纸上,一时没有说话,她便当他是默认了。她握紧手中提包的带子,走了出去。    莫潇的单身公寓里,只有他一个人,白天照顾他的看护被他打发走了,他不喜欢看着别人老在自己身边乱晃,更不喜欢别人时刻在自己身边问东问西。    纵使他腿脚不便,扶着墙壁或是别的东西还是可以在房间自由走动的。    他有些烦躁不安,因为今天林琭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看他。    他对她的依恋,超过了自己的想象,特别是在这种近乎于被禁足的情况下,他的心总是停止不了地想见到她。    门铃声忽然响起来,叮铃铃地两下。    他心中骤然一喜,为了尽快赶过去开门,他干脆坐到备用的轮椅上,双手快速地滑动轮子移动到了门边。    他笑着打开门,然而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,却是…谢堇惠。    他此刻最害怕见到,却偏偏见到的人,他的母亲。    她里面穿了一件及膝的连衣裙,其外是一件白色的珠光外套,整个人显得优雅而贵气,她低了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,眼神里充诉着满满的怒气。莫潇愣住半天,才终于将微张的嘴合上,忐忑不安地叫了一声:“妈。”    谢堇惠冷冷地瞥他一眼,从他身侧走过去,手轻轻一带便将门关上。    “妈。”莫潇见她不语,心中更是惶惶,连话语都有些底气不足。    谢堇惠独自走到沙发上坐下,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他,说:“我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。”    那个“好”字,咬得极重,让人听了渗得慌。    “妈,我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?”莫潇移了轮椅过去,换上一副讨好的神情,希望这次撒娇能够帮他化险为夷。    “你少来这套!”谢堇惠面上隐忍的怒气这才散开来,诉责道:“我还指望你在上海能做点事,原来你就知道给我找麻烦!”    莫潇闭上嘴不说话,长期积累的经验告诉他,在母亲正处于气头上的时候,绝对不能和她针锋相对,否则就是自讨苦吃,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。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就为你在上海总部这个位子,我花了多少功夫?虽然是个副职,但你好歹给我干出个人样来,你这个样子,我日后怎么放心把手中的权力交给你,你又怎么和人家莫言承斗?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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