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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三章  (第5/5页)
“是的。也是个娘们,她嚷嚷臭啊,臭啊,不好受,昨天搬走了。我曾经到她房间里嗅过,可是我闻不出臭来,我的鼻子不管事儿。”    验尸完毕,鉴识科员从房间里出未,房间里似乎还在从各个角度进行现场摄影。    “是绞杀吗?”    田原问鉴识科员。因为他刚才发现死者脖子上绕着女人腰带。    “是的。”年轻的鉴识科员绷着脸答道。    “死后多少小时了?”    “从现在来看,大约在九十小时以上。”鉴识科员勉强地答道。    “尸体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外伤?”    “似乎没有。”    “那么是不是还有别的迹象?”    “这个。…请你问股长。”年轻的鉴识科员不愿意理睬田原,下楼去了。    7    九十小时以上的话,那么该在四天以前,十八日那天。根据老婆子的证言,美矢子是下午三时离开公寓的。这么说来,他出去以后,又同崎山亮久回到房间,然后动手纹死他。那一天恰好是星期天。    当然,一个弱女子要绞死一个大男人并非易事,大概是趁崎山熟睡时动手的——田原典太立刻作出这样的推测。    田原观察过那扇房门。他们来时,门锁得好好的,后来是用管理人老婆子的备用钥匙,由巡官打开房门的。    房间两边的墙,一边与邻室相接,另一边是公寓的尽头,那一边墙上的玻璃窗插着插销——这一切,田原都看得很仔细。可以说崎山亮久是在密室中死去的。    然而,这儿又不是完全的密室。那就是说,被认为是凶手的美矢子绞死崎山后,锁好门逃走的,即使如此,和崎山一起回来的美矢子竟然未被其他房客发现。当然,此刻所有房客都还没回来,未能听取全部的证言,还不能随便下结论。据老婆子说,下午三时,所有干女招待的房客都走尽了,一直到午夜十二时为止,这公寓的二楼几乎处于无人状态。    既然如此,美矢子把崎山亮久领到这儿来将他绞死,是在熟知这儿的情况下有计划的行动。    杀死崎山亮久,除堀越美矢子以外,不会有第二人。她爱崎山,但又恨他。田原听说过她所倾诉的苦恼。最后她终于把崎山骗到这儿下了毒手。那么,美矢子究竟逃到哪儿去了?而这件凶杀案已经过去四天了。    也可能她在别的地方自杀了——这完全可能。    “时枝君,”田原说“你给编辑部打个电话,让他们派一个摄影组来。”    时枝应声下楼去了。    这时,楼下的房客发觉楼上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件,都探头探脑地朝楼上窥看。    田原瞧了一下堀越美矢子隔壁的房间,门关得紧紧的。    “大婶,刚才您说的嚷嚷臭啊,臭啊,搬走的房客就是这一家吗?”田原问道。    “是的。我还以为她说瞎话咧,这么看来,还是真的。我的鼻子不管事,闻不出臭味来。”老婆子懊悔道。    “现在这房间空着吗?”    田原东张西望地朝这关着门的房间上下打量。    “是的,昨天才腾空的。”    “郭个房客是单身女人吗?”    “是的,好象在酒吧当女招待,可是非常爱学习。她说是半工半读,上班以前,总是在家读书。每次外出,少不了抱着四、五本书回来。”    “晤。”    这些话对田原来说是毫不相关的。于是随便问道:“在酒吧间工作的女人,能够这么用功学习倒是很难得的。    她什么时候开始嚷嚷臭啊,臭啊!”“是前天,二十号那天。她唠叨起来没完没了,所以我进去看看,谁会想到隔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。我的鼻子一点也闻不出来。我还以为她故意找碴,抢白了她几句。她生了气,昨天收拾好行李搬走了。装桔子的空箱和行李都塞满书。”    “那房客是单身女人吗?有没有男人?”时枝刚回来,从旁插嘴问道。    “她的男人是一个年轻人,在大学里上学。她搬来日子很短,我还没见过她男人是个什么样的。”    8    从这公寓的构造来看,隐藏尸体的壁橱只和隔壁房间隔一道板壁,又因工程筒陋,那臭味很可能从壁缝中钻进来。    凡是有洁癖的人,当然受不了这种臭味,搬出去完全合情合理。管理人老婆子的鼻子不管事,所以动了肝火。    “这么看来,堀越美矢子这回是豁出去了。”时枝走到外面对田原说。    “是啊!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下这么大的狠心。”田原想起美矢子的脸,絮叨了好几遍。    “当女招待的人和一般女人不同,会干出这样狠心的事来的。不过,她这样做,也不是没有原因的,因为崎山把她冷落了,一时气愤才豁出命孤注一掷。”    “不,我认为她是有计划的。”田原说:“她是特意把崎山诱骗到公寓来的。走以前,她对管理人说,在外面住一宿回来,她明白,这时在公寓里空无一人,她瞅准时机把崎山领来。”    “可是,崎山就能老老实实跟她来吗?既然崎山讨厌她,他怎么会听她的话?这事儿有点蹊跷。”时枝提出了疑问。    “我认为崎山虽然抛弃了她,但仍然藕断丝连。既然女人最后求他,他心里虽然不愿意,也勉勉强强来了。美矢子也许说,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会见,从此分手。我的想象这是他们的最后的饯别。”    “你的想象?”    “不,不仅是想象。你想,崎山再没有力量,终究是个男人。他不可能白白地毫无抵抗地让一个女人掐他的脖子,一定是在崎山熟睡的时候动手的。在崎山毫无抵抗的情况下,美矢子解下腰带,勒住崎山的脖子,也许在酒中早已下了安眠药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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